那种“我儿子天下第一好、谁也配不上”的滤镜终于破碎,明白自己这儿子,其实就是个渣。

江母忍着气说:“宝儿啊,咱们节俭得节俭对地方,楚楚现在怀上了,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这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好。”

江河边煮着酸汤肥牛,边回电话:“妈,吃再多的肉也吐光了,多浪费啊!您一直跟我说,过日子要节俭……”

旁边的盛楚楚深深地吸了口酸汤肥牛的香味,吞了吞口水。

要不是她怀孕了,还不知道原来她老公的厨艺这么厉害。

最后,江母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她转身就抓着老头子的衣服,破口大骂:“老头子,儿子真是太过分了,儿媳妇肚子里的可是咱老江家的孙子啊!儿媳妇虽然是外人,可孙子是他的血脉啊。”

江父的气却是不打一处来,骂的却不是儿子,是老太太。

他生气地道:“就因为你老是和儿子说儿媳妇是外人,所以他不将自己老婆当自家人看,才会连只鸡都舍不得给媳妇吃。”

还不是老太婆自己作的孽?现在好了吧,知道后悔了吧?

“那、那怎么办?”江母一时间没辙。

江父想了好一会儿,“要不,你多打点钱给楚楚吧,让她多买些肉吃。听说城里人上班时,喜欢点外卖,让楚楚吃点好的,想吃啥自己买。”

江母只能点头。

这钱不能打给儿子,那是肉包子打狗,绝对进不到儿媳妇的肚子里。

纵使如此,江母仍是十分不放心,想去城里看看儿媳妇。

于是她将老头子和厂里的两个员工使唤得团团转,总算抽出时间去城里看儿媳妇。

江母这次过来,同样没有打电话告诉儿子儿媳妇,打算来个突击检查。

然后她就看到儿媳妇在吃东西。

她满脸不可思议地问:“楚楚,你就吃这个?”

盛楚楚点头,昨晚吃的酸汤鱼实在是太腻了,今天吃点酸豆角配白粥正好解腻。但江母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自己儿子果然是个渣,老婆都怀孕了,竟然苛刻她的口粮。

江母沉默好一会儿,想骂儿子又不知道该怎么骂。

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虽然她现在仍是没改变想法,觉得儿媳妇就是外人,不能对她太好,可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人啊。

“这钱你拿去,买点好吃的。”江母悄悄地塞了个红包给盛楚楚,“千万别让宝儿发现了。”

盛楚楚下意识的捏了捏厚厚的大红包,这个厚度,起码一万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