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要名声的。

黎夫人可顾不上这些,她是个极度怕死之人,也担心沙太医受人指使,故意骗她。

在沙太医离开后,她又让人去请民间有名的大夫过来,结果每个大夫都说,她的身体有损,需要好好休养。

一个、两个、三个大夫容易被收买,这十几个大夫,总不能都收买了吧?

黎夫人顿时被吓到,终于决定听从医嘱,好好养身体。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还未到四十岁的丈夫绝对会再娶个年轻的女人,黎郁云的今天就是她所有孩子的明天。

惊慌失措之下,黎夫人也没有留意到闺女身上的变化,粗粗地叮嘱她几句后,便让人去整理箱笼,没过两天,她就去了庄子养病。

黎夫人倒不是想这般折腾,而是若

留在府里养病,只要看到黎郁云那张脸,她就忍不住来气。

影响她长命百岁的东西既然不能消灭,那也只能远离了。

幸好继女很快就会出嫁,等她嫁了自己再回来也不迟。

黎夫人去了庄子养病后,见不到继女的脸,也不用为府里的事忙活,这日子过得十分得舒心还解气。

她就要看看,若没自己这当家主母帮衬,黎郁云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怎么处理自己的婚事?

伍氏既然敢让自己没脸,她就让伍氏未来的儿媳妇没脸!

春芽忧心忡忡地问:“小姐,若是夫人这病要养到您的婚期到来都没办法回……”

府里没有女主人操持婚事,她家小姐会被全京城的人嘲笑的。

黎郁云丝毫不担心,淡然地道:“若是母亲真的病得没办法主持婚事,只怕父亲会考虑找个能办事的新人了。”

对于她那只讲利益的父亲,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父亲既然看重定远侯府这门亲事,绝对不会让婚礼出现什么问题。

是以金氏就算只剩下半口气,爬都要爬回来,将婚事办得尽善尽美。否则她那父亲一定会十分乐意让金氏“病逝”,毕竟男人升官发财后,估计最期盼的就是死老婆了。

黎郁云没当回事,拿起一个香囊,“春芽,你看这个香囊的颜色怎么样?”

春芽看了看,“小姐,这颜色是不是太亮了点?”哪个男人会受得了这么金光闪闪的颜色?特么的俗气!

“你不懂,有人喜欢。”黎郁云悠然道。

春芽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这香囊是送给小侯爷的,突然觉得小姐选的颜色对,如果是小侯爷,他确实会喜欢这个颜色。

主仆俩正在商量香囊的花色时,黎美云怒气冲冲地登门。

“黎郁云,都是你的错!”

黎美云依然不改脾气,每次来这里,都是横冲直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