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侯爷想要自己为未婚妻打造首饰时,他和青葱的想法一样,以为小侯爷只会弄点金片片或金条条之类的,结果他居然用最少的金子,做出最精美的首饰。

看这镂空和掐丝的手法,娴熟又美丽。

掌柜几乎看直了眼,接着就对店里手艺最好的老师傅有些不顺眼了,老师傅可没办法用这么点金子做出这般精美的首饰。

这些多出来的金子,都是钱啊。

小侯爷呢,纯粹是以技术省钱。

他做的首饰虽然将金子用到最少,但以这工艺、这款式,甚至可以开出比老师傅的重金重宝石的首饰还高的价。

这卖的不是金子,是品味,是艺术!

只要那些贵人看到,估计没哪个不想买的,就算贵也愿意掏银子。

老师傅也看傻了眼。

其实他和伍氏算是臭味相投,都是重金派,首饰用金子越多,觉得越气派,金子用得多,价格也跟着上涨。

他心里也明白,如果学会小侯爷这一手,日后可以用更少的金子赚更多的钱。

爱金子的人从来不会和金子过不去,老师傅当下腆着脸:“小侯爷,不知您这手艺活可否传授与小的?”

小侯爷随意点头,“可以,但我要收设计费的,不多,就一成!”

掌柜当然同意,都是自家的店嘛,肉烂在锅里,想来老侯爷夫人也不会介意。

小侯爷用两个匣子将两支簪子装起来,离开金玉楼。

青葱紧随在他身后,警惕地查看四周,然而直到他们坐在酒楼里吃完饭,都没有事情发生。

“呜呜呜,放过我!”

人群的喧哗声伴随着那哭声传到青葱耳里,他的精神一振,终于来了。

青葱探头往酒楼外面看,只见一个貌美的白衣少女,在人群中闪躲着,一路奔跑,终于跑到飘香楼门口。

追逐她的是一个穿金戴银,长着朝天鼻、厚嘴唇外翻,标准猪哥脸的纨绔,以及一干狗腿子。

那纨绔好不容易追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你、你跑什么?跟爷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卖唱好吗?”

白衣少女跌在地上,楚楚可怜,眼睛含泪,“奴不想卖身为妾,也不想攀上枝头当凤凰,奴卖身葬父没错,但只想当个奴婢……”

穿金戴银的纨绔一脸不耐烦,“谁会花五十两银子买个丫鬟啊?爷又不缺丫鬟!”

现在的丫鬟可没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