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爹,那是谁啊,为何他走过的地方,别人都得下跪?”

难不成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但这个村子这么破,想来这个国家也很穷。

鹦鹉飞回来,站在旁边的树梢,“那个拎着皮鞭的胖子是这个村的村长,他是高种姓,贱民见之要跪拜。”

没跪拜的,他一鞭子打过去,贱民们只能边跪边哭着求饶。

江思印惊住了,中原的皇帝、草原的单于都没这个待遇呢,还能随便抽打百姓的?

看到这一幕,他对这个陌生国家的兴趣瞬间少了一半。

“爹,你不是说这个国家是佛之国吗?佛祖说众生平等,佛国却将人分成三六九等。”江思印很迷惑,他本以为佛祖的国家是理想国的,现在他的幻想被那胖子一鞭子抽没了。

鹦鹉道:“那是因为有人将宗教当作统治的工具。”好夫子鹦鹉当即给学生科普佛教历史及佛教传入中原后的变化,“中原数次灭佛,还限制和尚的度牒,就是为了不让宗教插手政治。”

粗粗看过村子的情况后,两人一鹦鹉退回森林里。

“咱们和那些佛国人的长相相差这么远,一看就是弱鸡,说不定咱们刚出去,就会被他们抓起来卖了。”江思印吐槽道,他可不相信一个将百姓视为贱民、随意鞭打的地方的民风会淳朴。

江河若有所思,“儿子,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他立刻起身到森林里找草药。

一会儿后,他拎着几株植物出来,招呼儿子过来,“过来,咱们入乡随俗。”

一个时辰后,江思印盯着水面自己的脸。

要不是亲身经历,他都觉得自己认不出自己了,所以这入乡随俗,就是将自己伪装得和当地人差不多吗?

江河道:“这个国家很热,容易晒黑,爹给你涂的药汁还能防晒。”

江思印立刻不嫌弃自己的脸黑,他可不想晒成当地人一样黑,所谓一白遮三丑,他要当个漂亮的少年。

在鹦鹉的帮助下,父子俩找到一个山洞暂时住下来。

山洞有点脏,到处都是动物的毛发,洞口还有风干的粪便。

“嗯,看来山洞上一个住客是只老虎。”江河捻起一绺黄色的毛,“小印,过来打扫,打扫干净就可以住了!爹要出去几天买东西,你好好跟统统学习。”

江思印乖乖地应下。

鹦鹉用翅膀拍着胸膛,“放心,交给我!”

江河很放心,若真有什么事,他们也可以脑海交流,千里之外传音不是问题。

若是骑快马,去最近的城市只需要半天,江河的轻功好,在森林里比人猿泰山还厉害,奈何到人来人往之地,就不好施展了。

他吩咐道:“统,你找找看森林里有没有马。”

鹦鹉找了大半天,马没找着,只找到一只正卧在溪边眯着眼睛休息的斑斓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