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盛衍找上门,鸿爷出手很阔绰,给了他一笔钱,解决了他的困境,但也应鸿爷的要求必须跟着他干满一年。

盛衍是一众打手里最会打的,所以鸿爷让他做了一众打手的头子。

此次他被鸿爷派出去做任务,要去砸人家的铺子,这也是鸿爷对他的第一个考验。

而吕子安恰巧就在这个铺子上吃面条,两人不期而遇。

“action。”

场记一打板,拍摄就此开始。

盛衍身旁的小弟个个手拿棍子,凶神恶煞,上来就给人铺子给掀了。

铺子边还在吃面的食客们,吓得转身就跑,吕子安本来也准备跑的,但下一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的步子挪不动了。

“贾老板,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郑宁钦从一群小弟后面,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身黑衣,面带不善,目光里都是寒意。

还在煮面条的贾老板,看着这阵仗,脸色惨白:“你们是鸿爷的人?”

郑宁钦嘴角撇了撇,眼尾上扬,走了过去先是拍了拍贾老板的肩,“看来你还挺清楚嘛。”

紧接着他又顺势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姿态肆意,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目中无人道:“既然清楚,就把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治安费都结一下吧。”

把保护费说成是治安费,清新脱俗。

坐下后,郑宁钦的眉眼朝对面巷子轻轻瞥了一眼,没猜错的话那里有盯着他的人。

他的一系列动作将盛衍目前的社会地位以及还在被考验期的处境诠释的非常到位。

谢培无法自控的欣赏起郑宁钦的表演来,与他同样认真的还有乔木,乔木时不时还得庆幸一下,还好当时没错过这块璞玉。

贾老板脸色非常难看:“几位大哥,行行好,我现在真的拿不出钱,能不能再宽限十天半个月?”

郑宁钦神色一凛,朝几位小弟抬了抬下巴,得了令的小弟们,开始了打砸,什么桌子椅子全给掀翻,锅碗瓢盆全给摔了。

面铺老板心疼地拦着,却人推搡在地,他哭喊着:“别砸了,别砸了,求求你们了,我现在真的拿不出钱,家里还有重病的妻子在等着救命钱,真的身无分文了。”

郑宁钦在听到对方妻子重病时,眸色微暗,搭在凳子上的手微微用力攥紧了。

老板爬到郑宁钦面前求情:“这位小哥,能不能帮我跟鸿爷说说,宽限十天,十天就行,算我求求你了。”

在角落目睹全程的吕子安盯着坐在店铺中央的少年,皱起了眉头,那天少年的纯澈的笑容还印在他脑海,今日再见,为何面目全非?

不该是这样的!

冲动之下,他喊了少年的名字:“盛衍!”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气愤与困惑。

郑宁钦眉头一凛,乍然回头,眸中闪过一丝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