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此事,市里特调了心理医生过来帮大家调节。

其中,最令郑宁钦感到不解的是,但凡经历过这次灾难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出现了点问题,但是江霖自那天哭过之后,到现在都表现得很冷静,仿佛那件事已经过去。

为此郑宁钦有偷偷观察过江霖,他怕这孩子把郁气都憋在心里不发泄出来,万一憋出病来。

但是不论郑宁钦怎么观察他,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天半夜,江霖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他大口喘着气,浑身发冷汗,他已经连续这样三四天了。

每次在梦中他都会回到房子倒塌的那个夜晚,雨夜里的绝望,他极力呼喊着,用尽全力搬运石块,这样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出现。

他按了按额角,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他捂着头,艰难的呼吸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察觉头上多了一片柔软,一如那天安抚他的那只手,他愣愣抬头,怔怔地看着站在他面前明显刚醒过来的郑宁钦。

他抖着声音,喊了声:“钦哥?”

郑宁钦摸了摸他的头,“做噩梦了?”

江霖没说话,他抿着唇,垂下眼,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

郑宁钦顺势在他床边坐下,将手拿下来,然后给他掖了掖被子,“不说也行,我守着你睡,什么都别怕,有我在呢。”

这次江霖没反驳,听话的躺下了。

闭上眼的那瞬间,也许知道郑宁钦就在旁边,有了一种安宁的感觉。很新奇,这一夜他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江霖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精神比前几天好了很多。

他顺势往旁边那张床上一看,空空如也,郑宁钦起的很早,不知道去了哪,但是床头柜上有放着给江霖的早餐。

江霖洗漱后,简单吃了点,就开门出去了。

他在旅舍漫无目的地走着,因为腿还没好利索,所以走的比较慢。

五分钟后,在一个走廊的拐角处,碰到了一个熟人。

小艳红着眼睛,看到江霖的那刻也愣了一下。

也就在此时,侧面的一个房间开了门,一位妇女冲着小艳道:“我就说找不到你人,你一大早跑出去干嘛,快过来吃早饭了。”

妇女说完后,目光也注意到了小艳对面的江霖,她是认识江霖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