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把他脸上的疤痕抚摸了两遍下来,才幽幽的道:“夫君似乎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这话落到沈寒霁的耳中,不知怎的就想起受伤当时温霆与他说的那句话——这脸怎就伤了,要是好不了了,阿盈可还会像以前那般喜欢你?

之前沈寒霁就有些许的不笃定,如今更是没了底。

他对旁的事情,都能有七八分的把握,唯独在阿盈心里对他感情的这点上,没几分把握。

能确定的是,她现下已经不厌烦他了,也会想念他 。想到此,倒也不那么在意温霆的话了。

他语调微低,声音柔和的解释:“路程远,且东疆与北境在四五月份便烈日当空,急着回来见你,便没怎么休整。”

原本脸颊的伤口不痒,但被她那么轻轻地抚摸过去,却有丝丝的痒意,连带着心口的地方都有些痒。

温盈抬起杏眸看了眼他,温声道:“我便在家中,哪也不去,夫君急什么?”

沈寒霁不知李清宁已死的事情。所以他除了急着见她,更急着回来处理李清宁的事情。

“知晓你哪都不去,但就是想你,想见你。”黑眸深邃,声音低低沉沉的。

温盈心底微微颤了颤,竟觉得有一丝丝的甜。

知晓他奔波了许久,没有好好休息,温盈便牵起了他的手,与他道:“夫君先回房梳洗一下,换一身衣裳后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我同时再吩咐婢女把你回来的消息去告诉母亲和二娘她们,一会在过去请安。”

感觉到掌心温软,沈寒霁嘴角始终上扬着,轻应了一声“好”。走到了她的身旁,轻扶着她的腰身,一同走过了回廊。

沈寒霁沐浴时,下人把一个食篮大小的木匣子捧进了房中,放到了软塌的矮桌上。

下人出去后,温盈走到了矮榻旁,有些好奇的看着这木匣子,也不知里边都装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