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大部分是信这是沈寒霁的外室的,可听到这婆子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那沈寒霁的发妻三年未有孕,纳妾也是情理之中,为何要自毁名声养外室。

不是说不能养外室,而是传出去不大好听。

一般养外室的,都是那些家中不予纳妾的,且名声不大好的放荡子。

英娘想要解释:“姐姐先前……”

一声姐姐喊出来,上边的林嬷嬷便沉声呵斥道:“无名无份,不知哪来的野路子,你若是再敢喊一声姐姐,我便让人把你的嘴给撕烂,管你是不是身怀六甲。”

林嬷嬷板着一张黑脸,看着很是可怕。

英娘欺软怕硬,真怕这婆子给自己弄出个好歹,把孩子折腾没了,便只能换了称呼:“沈娘子先前遭了罪,情绪不大好,三爷便说不能刺激到沈娘子,等沈娘子缓过来了,再把我纳进府中。”

“那你且说说看,你与我家主子何时相识的?”

“小女子是在去年八月与三爷相识的,父母双亲皆不在了,便上金都来投靠表舅,可谁曾想表舅没寻到,倒是遇上了歹人,好在三爷相救,还给了小女子安身之所。”

影壁之后的季氏闻言,压低声音道:“这话听着就显得假。”

温盈皱着眉头,道:“确实,那妇人在撒谎。她的口音虽不是金都话,可却是有金都口音。这口音有些重,显然是在金都待了很长一段时日,绝对不可能只呆了大半年。”

温盈继而仔细听着那妇人说的话。

那妇人又道:“平日三爷都是晚上来寻的我,他说娘子在金月庵的时候受了惊吓,暂时不能让娘子知道我的存在。”

这些话听着像是没有什么问题,可细思之下却是经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