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话,她竟然一句也反驳不了。

三郎的才能确实能够让他登上一个谁都不知道的高度,她夫君常年在外,若是朝中没有一个帮衬,那只会步步艰难。

孙氏被关了两个月,恨过也怨过,但最后却是后悔了,她怎就这么糊涂,把三郎给得罪了?

而且现在,那温氏油盐不进的模样,更是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

傍晚时,院子凉风习习,浅浅月色倒映在池子中,有几分雅意。

温盈回到云霁苑,便见沈寒霁坐在亭子中的竹椅上,背对院门而坐。

温盈走了过去,问他:“夫君在想什么。”

沈寒霁抬起了头看向她,笑了笑。

他说:“在想,你离开的这段时日,我该做些什么。”

温盈愣了一下,随即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说:“不是一如既往的上朝,下朝,办公吗?还是说夫君想做些什么?”

沈寒霁微微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水面上那浅浅的月色,神色疏淡的道:“除了在想做些什么,还想了往后这手臂上的伤谁来给我上药?又让谁来给我洗发?晚上又该如何安睡?”

沈寒霁手上的伤口,温盈上药的时候看到了。虽然过了小半个月,但因他先前碰了水,还化脓了,之后没一个半月都好不了。就算好了,他的手臂上也会留下长长的一条疤。

温盈思索了一会,随即道:“换药和洗发,还是得让下人伺候的,至于晚上安睡……”温盈愣了一下,纳闷的问:“夫君晚上安睡,与我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