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日第一日上早朝可还适应?”依他的才智,应该可以从容度过才是。

沈寒霁目光落在温盈的脸上,似乎在探寻些什么:“今日茶席刘家女怎也在?”

温盈愣了一下,随即思索了一下便知他定然是与那刘家女碰上了。

温盈面色上的笑容淡了些:“六妹邀请的。”

沈寒霁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脱身上的官服,说道:“我今日会提醒六妹,莫要再与刘家女有过多的牵扯。”

温盈也没有上前去帮他宽衣,只是在身后询问:“夫君这是担心什么?”

沈寒霁手一顿,脑海中浮现的是从宫宴回来的那一晚,温盈为刘家女而伤心难受的在床上抱膝而坐,掩面哭泣的画面。

想起这副画面,眸色不自觉的又是一沉。

他脱着官服,语重心长:“她心术不正。”

一个能不顾自家脸面,不顾父亲在朝为官,也全然不顾姐妹名声,与男人私奔的女子,本就心术不正,难不成重活一世还能改掉她这性子?

想到这,沈寒霁不知怎的,竟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他心术也从未正过,好似没有什么立场去说旁人。

背对着温盈,脸色有些复杂。

温盈不察,不甚在意的道:“夫君知她心术不正,我也知道她的目的,自有应对的法子,顺其自然吧。不然就算不让她来侯府,她也会想着办法在外边与我偶遇。”

话到最后,温盈叹了一口气:“而且,夫君也是知道最后她如何尊贵的,所以也不必闹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