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把那些话都说明白了,也承认了他做错的事情,她释然了许多,往后的日子大概也不会再这么的难熬了。

许久许久之后,温盈看着远处的火光越发的大,她不免担心起了船上的人。

“也不知堂兄和表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一旁的沈寒霁把她的担忧听在了耳中,眉头不自觉得紧蹙了起来。

声音多了丝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你堂兄,表兄定然会吉人有天象的。”

温盈“嗯”了声,看着前边火越烧越大,心里边还是悬着的。

她现在暂且安全了,可蓉儿她们,堂兄他们都还是不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水寇袭船时已是深夜。夏季昼长夜短,过了半个时辰,天色便能渐渐的亮起来。

温盈冷得发颤,河风也几乎把两人湿透的衣服吹干。

朝阳升起,似乎一切又归于平静。视野逐渐清晰,悬了半宿的心也因这天亮而越发的紧张。

河面有雾气,几乎看不清远处的事物。

但忽然有水浪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沈寒霁的脸色瞬间严谨了起来,抓了一把河沙,便拉起温盈朝着河岸边上的巨石快步走去。

压低声音提醒:“莫要出声,还不知是敌是友。”

温盈小心翼翼的踩着地上的沙石,跟在他的身后,躲到了石头后边,沈寒霁挡到了他的身前。

随即他们听到了两个粗糙的嗓音,操着淮州以南口音的说话声。

“艹他娘的,是哪个龟孙子带回来的消息,说这船上运的是官银,还说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没有什么重兵,也只是一些普通官兵和老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