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雨依旧一阵一阵的,下到了傍晚才彻底停了,因明日就要回金都了,今日便又把温家大伯母母子二人请了过来一块用膳。

等到晚上就寝的时候,温盈与沈寒霁说了大伯母会过段时间到金都,教她打理铺子和掌管中馈之事。

沈寒霁脱鞋的手微顿,眸色微敛,似乎明白了当时他提议帮她寻女账房时,她为何拒绝他了。

女账房要用信得过的人。而任人唯亲,她拒绝他的时候,便已经把他屏除在“亲”外了。

他们夫妻二人,以前便不亲近,如今看着似亲近了许多,但深探下去,估计比以前更加的疏离了。

沈寒霁不动声色的温声回道:“这事你决定便好。”

——

翌日一早,队伍便已经整装待发候在了温府门外了,温堂兄与靳琛也在其中。

温父和季氏,还有靳家姨母都亲自送他们到了码头。

温盈上了船,看了眼船下的人,皆是不亲之人,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今早开始坐船,明早便能靠岸,也就是说还要在船上睡一个晚上。

这船是官府的官船。官商合作,平时都是押运粮食,茶叶等货物到金都,同时也会载人。

温盈坐不得大船,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上船不久就睡了,一天下来都是没什么精神。

直到晚上还好一些。

饮了些暖汤后,胃里也好受了一些,同寝的沈寒霁把空了的汤碗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问:“你来时也这么难受?”

温盈摇了摇头:“也没这么难受,估计是太久没回淮州了,有些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