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样貌和气质融合在一块的,世上着实难寻。

温盈曾经也被他迷惑过,可时下却是一点都没有他被迷惑,反而有些烦躁和怒意在心底滋长。

难能偷得余生半日闲,他竟然在她最闲适惬意的时候出现在淮州!

也是他答应过她的,让她回淮州静一静,可如今呢?

他这个人都已经出现在跟前了,他当初还不如不应她要独自回淮州的要求呢。

她这才回来的第三日。余下还有一日半加上回途的三日,她还有余下的四天半呢。惬意的时光竟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船上的温燕看清了岸边的人,惊呼道:“那不是姐夫吗?!姐夫怎么会在淮州,不是说了不来了吗?!”

温盈听着温燕吵闹的声音,只觉得头痛,一口气堵在胸口处,呼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因姊妹几人都往岸上看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温盈有片刻的不对劲。

船靠岸的那半刻,温盈强迫自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起码,在姊妹的面前不能露出一丝端倪。

上到岸上,温盈自船上下来之时,船摇晃了一下,身子也跟着一晃。这时在岸头的沈寒霁几步迈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盈抬起头看向他,微怔了一下,但随即挂上了在旁人眼中无可挑剔的惊喜笑意。

从船上下来,站稳后,佯装惊喜道:“夫君不是说不得闲吗,但怎么来了?!”

温盈的惊喜之意似乎是溢于言表,若非在湖岸上看到她见到他那一瞬间的表情,沈寒霁都差些相信了她是真的很惊喜。

沈寒霁面上也是挂着温柔的笑意,解释道:“圣上来了口谕,下个月初七在宫中设下宫宴,宫宴时再另行安排官职,如今我还有小十天的空闲时日,所以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