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那双黯淡的眼眸为什么又鲜活了起来。

黯淡下去,是因在侯府被磋磨了两年。

鲜活了起来,是因她放下的是对他的那些始终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所以心底轻松了,抑郁也就一扫而空。

她会心生出害怕,会抗拒他的安抚,是因为受他牵连,让她置身于了危险之中。

沈寒霁虽看得透彻,但心底却是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沉闷。

熏香一事,虽未得到证实,可二人心底都明白,已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回府的一路上,温盈思绪乱而复杂,面露疲惫,一路未曾说话。

任谁知道自己正被人谋害,心绪都会很难定下来。更别说若是没发现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起先,温盈以为自己生个孩子,就能解决这个将近三年无所出的话柄。可现在却发现,真正的症结并不是在孩子这一点上。

孩子并不能排除了连累她早死的因素。

思来想去,想得疲惫,也暂时不想与沈寒霁说话。

下了马车,一路无话的回了云霁苑。

“我有些累了,便先回房歇息了。”温盈盈了盈身,随即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沈寒霁目送她离去,眼神暗了暗,随即转身回了书房。

坐在书案后,目光深沉如水的看着桌面上的两盒熏香。

沉思了许久,许是昨晚一宿未眠,思索间便不自觉的支着额头闭上了双目,浅眠休憩。

不过才一刻,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下意识的紧咬牙关,下颚到脖子之间紧绷得青筋也显了出来,就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的收紧握拳,极力想要从梦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