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去医馆吗?怎就进了巷子?

沈寒霁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你我同去医馆,让相熟的人见了,总归有闲话传出来,对你也不好。”

温盈听着这话,觉得奇怪得很。以前他一个月回两趟房,也不见他担心过会有闲话传出来,对她不好。

现在做了那些梦之后,知道她会早早就郁郁而终,倒是会说出这些话来了。

也不知是因可怜她,还是心有愧疚。

谁能知道沈寒霁心底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呢?

沈寒霁就是一堵墙,密不透风的。且虽远处望去,这墙虽不高,易攀爬,可就在翻到墙头时,但却发现墙下满是荆棘。

若是随意探究他的想法,估摸着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

所以温盈也不想太过细究,听听就罢了,

温盈听了他的话后,面色始终淡淡的,但沈寒霁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一样,说道:“不过是想你活得舒快些罢了。”

温盈轻轻转动了手中的小扇,轻声细语的道:“夫君想多了,我现在就活得很舒快。”

不用再在意他回不回房,不用在意他是否挂念自己;再暗暗回击那些给她气受的人,不用再受气,她可不过得比以往还要来得舒快?

沈寒霁看向她面上的笑意,落在她那双比以往都要明朗了许多的杏眸中,他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放下了。

让她放下了的,又是什么?

沈寒霁竟有些猜不透了。

收回目光,转头撩开了一角帷帘,让凉风吹进来,吹散了马车内的闷热。

马车在巷子中驶了小片刻便停了下来,已然到了医馆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