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立马把温水端了上来,放到了洗漱架上。

沈寒霁洗漱之后,用干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后,把帕子挂回架子上,转身看向蓉儿。

吩咐:“娘子既然困,便让她再睡一会。但她巳时要外出,记得喊醒她,她醒了,差个人到书房喊我。”

吩咐后,便出了屋子。

温芸温燕姊妹俩早起后便去寻温盈了。

在这侯府说得好听一点是做客,但说得难听些便是寄人篱下。

哪怕是性子娇蛮的温燕,在被温盈震慑之后,也认了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儿。所以在侯府住了这么些天,早上都会与温芸一块去温盈哪,偶尔一块吃个早饭。

今日去到温盈的房门外,敲了一会门,蓉儿从沈寒霁的屋子走了出来,朝她们喊道:“二位姑娘莫敲了,娘子宿在三爷的屋子。”

姊妹二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们也是知道这初一十五的规矩的但昨日好像也不是初一十五呀?

蓉儿从对面走了过来,面带笑意道:“三爷让娘子多睡一会儿,两位姑娘便先行去用早膳吧。”

姊妹二人了然的相视了一眼。

——哦,只是初一十五回主房,平时都是长姐去次房。

——

温盈起不来,最后还是蓉儿喊了几遍才喊起来的。

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透亮的窗户,问:“什么时辰了?”

蓉儿道:“快巳时了。”

温盈一惊,立即从床上起来。一清醒,才发现自己是睡在沈寒霁的屋子。

想起他说那香许会有问题,便眉头紧锁,心里也是沉沉闷闷的。但今日还要给堂兄表兄送东西过去,也就只能把这事先行放下,等他从医馆回来再细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