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把最后的衣物挂到了架子上,修长的长指轻撷起温盈的下巴,让她转回脸看他。

眸子带笑地俯下,二人相隔一指的距离,他戏谑的道:“不妨让为夫猜一猜娘子衣服底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小衣……”

温盈的脸颊顿时犹如被滚烫的热水烫过一样,“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这人衣衫整齐的时候端的是个正人君子,这褪下这身皮,却似个恶劣的登徒子。

温盈不想他这么恶劣下去,便用手在他的胸膛处推了推,口干干的道:“鹅黄色的……”

又不知他今日会过来,自然是穿最为舒适的。

“鹅黄色,似乎我也从未见过。”沈寒霁挑了挑眉。

似乎每次,都是素净的白色,然后几朵小花。

温盈哪里会与他解释,他没见过的可多了,更别说前不久侯府里送来了好些好料子。

新料子丝滑清凉,她便把里边的衣裳都换了一遍。

温盈思绪游移间,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到了软衾之中。

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软衾之上,衣襟松散,眼神茫然,不自觉的便露出了让人意动的娇媚之色。

人间美色,美不胜收。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把金钩上的纱幔放下。纱幔顿时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烛光昏暗,温盈难耐得用力的抓紧了软衾。

不知怎的,沈寒霁今日偏是磨着她,却又不给她。

“阿盈,告诉我,可曾后悔嫁给我?”

蛊惑似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大概是防备,所以即便是在意识溃散中的温盈,听到这话,眼神中不免恢复了几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