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吩咐:“好生看着医馆,莫要让人靠近二楼。”

说着进了药房,半晌后出来,上了二楼。

抓药的小童看着金大夫上了楼后,便纳闷的问身旁年长些的药仆:“那沈郎君到底是什么人,怎每个月都来一回?”

抓药的药仆从梯子上下来,小声的说道:“那沈郎君是金大夫的忘年交,应该都认识有三年了。我记得三年前另外一个坐堂的大夫误诊治死了个有些身份的人,怕被报复,连夜卷了银子跑了。可恨的是金大夫替他背了锅,药堂差些被封了,就是金大夫也差些当不成大夫了,好在当时有这沈郎君从中帮忙,这医馆才能继续开着,沈大夫也才能保住名声。”

“那与他每个月都来一回有什么关系?”

药仆道:“听闻那沈郎君博学,对学医有些兴趣,故每个月都来学些浅薄的医术。”

金大夫踩在楼台上,未到楼阁便闻到了宁神的熏香。

二楼宽敞,除了些书籍,便是药材都没有,只在阁楼中放置了一套清雅的竹制桌椅。

金大夫进了阁楼,便看到那清雅温润的白衣沈郎君坐在竹椅上,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沈寒霁似有所觉,睁开了双眸。双目清明,俨然仅是闭眼休息。

金大夫走近,语带恭敬的问:“沈郎君昨晚可是又被梦魇住了?”

沈寒霁坐正了坐姿,略显疲态的揉了揉额头:“昨夜是回主屋歇的,正巧药丸没了,睡得不沉,似感觉到了卧榻之恻有人才会被梦魇住。”

金大夫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面上,严肃道:“这助眠药以曼陀罗为药引,久用后效果会逐渐的减弱,长久梦魇,还是得从根上祛除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