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动。”沈寒霁垂眸看着伤口,淡淡道。

“夫君你怎么会在房中?”温盈没想过沈寒霁会来,一时有些愣神。

沈寒霁把沾了血的纱布放到了桌几上,看到那道狰狞的口子,眉头紧蹙。

她以前身上没有任何的疤痕,软嫩滑腻让沈寒霁爱不释手,如今自己这喜爱之物有了瑕疵,心情自是不好。

“先上药,莫说话。”

继而垂眸认真的上了药,把伤口再度包扎了起来。

温盈已然反应过来了,看着沈寒霁细心包扎,心下复杂。看着总是温柔细心,让人觉得被宠爱着。

若非不是知道他只是看起来如此,实则无心无情,她只怕会再像梦里边那样傻,即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伤口包扎好了后,沈寒霁轻缓地把她的手放回被衾上,抬眸望向她。

“今日回来,听说你伤了手,便过来瞧瞧。”

温盈低下头,轻抚着包扎好的手,自责道:“今日之事,有我一半责任,我若是不戴那镯子,便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七妹本就骄纵,与戴不戴镯子无关。”

温盈摇了摇头:“我本该在她问的时候,就取下来给了她就好,如今她被罚跪祠堂,她年纪尚小,怎么受得了?”

沈寒霁微眯眼眸,“是不是我太过冷落你了,所以不大了解你,你竟是这般不计较的人?”

温盈低垂着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幽怨。

难道不是吗?

她就是不计较,在那梦里的上辈子才会落得个郁郁寡欢,含怨而终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