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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太阳缓缓地升起。

天色已是大亮,战争的喧哗声即将再一次在缓缓流淌着的运河上空再一次响起。

“海上民还在垂死挣扎。”

“我们的怪盗先生在城内暗中引导策划的几起暴动已经足够他们焦头烂额了。”

说到这里,安提斯特顿了一顿。

他皱眉道:“如果那位女沙赫以全城子民的性命为人质,威胁我们退兵,怎么办?”

站在营帐中,萨尔狄斯笑了一下。

“她是个很狡猾的人,狡猾的人,不会做断自己后路这种蠢事。”

以全城子民性命为质,只会逼得城民因为恐惧和憎恨而越发反抗。

何况,就算这次逼得他退了兵,又能怎么样?

他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纯粹是饮鸩止渴。

他不觉得能带领海上民族走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女沙赫会愚蠢到那种地步。

萨尔狄斯说完,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弥亚坐在一旁,正低头扣着左手上的银亮色护腕。

只是那护腕才扣了一半,手却停住不动,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萨尔狄斯俯身,屈膝半蹲在弥亚跟前,伸出手,

眼见一双手伸到眼前,发着呆的弥亚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

蹲在弥亚身前,萨尔狄斯细致地将护腕为弥亚扣好。

扣完之后,他抬眼看向弥亚。

“你这几天似乎有些心神恍惚。”

他抬手,手指捋起散落在弥亚眼前的一缕发丝。

他说:“是因为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吗?”

弥亚怔了一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