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压抑环境下恐怕没谁敢抬头吧。

万一被训了,他们还怎么在宗门待下去,恐怕逐出宗门都是轻的,万一惹老祖生气了,没准会直接没命。

这一睹尊荣的代价,太大,所以他们只有这个贼心却没这个贼胆。

因为看不见,他们在心中暗暗将白祉想成了一个两鬓斑白气度非凡的老头子。

毕竟这样的大能,年岁一定不小。

“师尊。”一个紧靠着白祉而立,身着繁杂道服的男人微微颔首,清俊地眉骨舒展地对白祉小声提点道“大家都到齐了。”

这个站在白祉身边,不管从什么角度看上去都格外沉稳的男人,正是白祉的大弟子——飞珏。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把天上掉落的宝物当作暗器一惊一乍的小弟子。

掌管一个千人大宗,并让其蒸蒸日上,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好。”

几个小弟子低着头,却不由得有些沉迷。

他们祖师爷的声音可真好听。

像是水珠落玉盘,略显冰冷,却干净剔透的好听。

他们在两鬓斑白的老者这个印象后面,又加了一句,是一个声音好听,两鬓斑白的老者。

“今日所议之事,有关百年前那场宗门血案”白祉说了一句,就停下来了。

他现在根本不是在对这上千弟子在说,而是对上千个黑脑勺说话,这样无法交流的感觉让他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