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黎清血液的味道。

“是。”黎清低声应道。

黎清虽然不可能一直为白祉提供血液，但是这一袋的确是他特意挑好的自己的血。

他希望，少年醒来后能第一时间喝到他的血，这样就能被他记得更深刻。

黎清的目光集在白祉的脸上看着这个才19岁的少年，稚气未脱，却已经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恶意。

“我，居然从那里出来了。”白祉说着，像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一般的颤抖地抱住了身体。

被金属切割过皮肤，被阴冷的目光注视，没有希望只有绝望。

“我说过，我肯定会救你。”黎清嘴角平直的弧度微微牵起。

这是他争取来的，也是白祉自己争取来的，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白祉也没有伤害他这一点成为了有力的论证，让他从一堆老古板的质疑声中成功得到了独自’饲养’白祉的权利。

黎清用手指轻按压过白祉还沾血的嘴唇，脸上波澜不惊的将手指上沾的鲜血，放进嘴中舔了舔。

其实一点都不好吃，还带着某种涩味。但是却是少年眼中的美味。

果然连舌尖味蕾的构造也不同吗？黎清垂下了眸子，冷淡道，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会是你的控制者。”

白祉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原因，他已经回忆起变成丧尸后的所有记忆，所以也拥有他们围绕着他开展的一系列计划的记忆。他们商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避过他这个痴傻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