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昭汶神色有些松动,眼底流露出一丝戾气,昌平笑得更开心。
“你再猜猜,霍惊堂无诏擅离,陛下是不是不痛不痒地呵斥几句就放过他了?赵白鱼会不会因霍惊堂的求情而被赦免他刀斩三百官的事?”
霍昭汶冰冷而富有深意地看了眼昌平:“姑姑到了此番境地,还能寻到空隙挑拨离间,实在屈才。”
言罢斥马离开昌平,但余光开始观察霍惊堂,以往被忽略的丝丝细节此时不停放大,尽管现实不断否定昌平的挑拨,一再说服内心,没有一个帝王会把龙椅交给兄弟子孙,尤其还是他最憎恶的兄弟。
可脑海还是不停闪现父皇対待霍惊堂实在异于常人的信重,他娘以前私下念叨过父皇太过宠爱霍惊堂,要不是崔清茹被靖王明媒正娶,她就该怀疑父皇才是霍惊堂的生父。
江南科考一案是霍惊堂负责,按理来说,后续的大狱也该交由他来操持才対,但父皇随便找了个借口赶走霍惊堂。
看着像卸磨杀驴,用完就扔,实际是保护他免与朝臣结仇。
越往深处想,霍昭汶心里就越冷。
瞧见京都府城门时,昌平在他耳边说:“我从前看过一出戏剧,说的是一対男女情投意合,偏男子的兄弟也深爱女子,所以横刀夺爱,可是得到了手一改往日深情,嗟磨妻子和儿子,反而男子颇为宠爱弟媳留下来的孩子。你道是为什么?原来那女子大婚之前,便已珠胎暗结。”
“!”
霍昭汶瞳孔紧缩,想不通的疑惑终于被解开,因此内心如何震撼,自不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