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锦知道吉州盐井冤案就是赵白鱼主动揽过来的,但他下意识隐瞒,只说道:“赵白鱼不像是会退缩的性格。”
霍昭汶:“粮商罢市,籴粮无门,虽说都解决了,但也打痛他,让他知道怕了。何况还有昌平在,估计是顾念这份亲情。”
一提昌平,赵重锦就觉得恶心,连带对霍昭汶的忠心都削减几分。
“既然待之如亲弟,可能知道更多两江官场的黑幕。”霍昭汶迈步,“走,去和他交个朋友。”
烟火气极盛的市集茶摊处,赵白鱼背着从他身边匆匆而过的霍昭汶等人,笑着喝茶,同魏伯说:“上钩了。”
魏伯:“钦差注意到案子,离收拾两江官场就更近一步。”
赵白鱼:“砚冰行啊,临危不惧,夸夸其谈,把人唬住了。”
喝完茶,扔下铜板,赵白鱼和魏伯离开闹市。
管文滨前脚刚坐下喘口气,后脚就有唐提刑的人来找他问吉州盐井冤案详情。
管文滨装作左右为难,支支吾吾一番才说出案子不归他管。
谁料唐提刑派来的人直接开口:“这案子你必须管。”
管文滨愣住:“为何?可否告知下官原因?”
“现任吉州知府有些不知好歹,去年就提过翻案,被唐提刑驳回,要是发还吉州,恐事态脱离控制。”这人靠近,压低了声音,颇为阴狠地说道:“吉州盐井案绝不能是冤案!”
管文滨嚅动嘴唇:“可、可人告到我这儿来,按律是要审问一番……而且钦差还在府内,说不定就看着本官怎么办案,当中要是出点枝节,死的不是我吗?”
“如果案子牵连到唐提刑、山帅使等人,你的确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