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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人比他们赵家人更清楚。

如果赵白鱼有一个嚣张跋扈的嫡长公主娘撑腰,怎么会过得那么落魄?怎么会被迫放弃科考、被迫替嫁?

赵重锦避开赵白鱼又清又润的眼睛,心思混乱慌张,不敢想真相,那太荒唐了,没人能承受得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赵重锦下意识想叫住他,被魏伯挡住去路。

待赵白鱼走远了点,魏伯才说:“赵郎君知道我们五郎成亲当日,从他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子里走出赵府时说了什么吗?他说他和赵家人两清了。”

赵重锦脸色肃冷,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瞳孔紧缩,处于失魂状态。

“不管您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五郎,如果敢伤害他一分一毫,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将赵家人包括你们最宠爱的赵钰铮千刀万剐!”

撂下狠话,魏伯难掩戾气,他当真会付诸行动。

赵重锦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说出一句话来,站在巷口大半天,被寒风冻得手脚僵硬,走一步一个趔趄,还是小厮搀扶着他才没摔倒。

他紧扣住小厮的胳膊,牙齿打颤,艰难地说出一句话:“递帖……就说我,求见昌平公主!”表情狰狞而惊怖,目光定定地落在虚空处,仿佛那儿就藏着一个令所有人都难堪痛苦的真相。

赵重锦心有畏惧,还是得向虎山行,去找那只或许会撕碎赵家人的猛虎。

赵府,主院。

嬷嬷拿着封信进屋,对正在看账的谢氏说:“夫人,两江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