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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伯雍:“二郎好好当他的盐铁判官,别去掺和两江官场就不会有事。待明年任期一到,爹会想办法调他回来,你们不用太担心。”顿了顿,补充一句:“两江水深,陷进去就是死路一条,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别去撺掇二郎!心思太杂,就多关心四郎。”

赵三郎:“爹,可是五——”

“出去!”赵伯雍按着太阳穴,面露一丝疲惫和不耐,愠怒之色流于眉宇间。

见势不妙,赵长风朝赵三郎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果然不能提昌平公主,一提爹就生气。

二人离开后,心中想法如出一辙。

谢氏从屏风后走出,安静地为赵伯雍磨墨。

赵伯雍忽然握住谢氏的手腕低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回京,再也不会让她伤害你。”

谢氏抬眼:“陛下的决定,你能违抗?”

赵伯雍:“二十年前忍了,难道还要我再忍下去?”

谢氏反应平静:“别说胡话,赵谢两族上千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我都老了,该受的报应都受了,该享的福也享了,唯一的心愿不过是盼望我的孩子们平安顺遂。”

令人窒息的沉默围绕在这对少年时便相濡以沫至今的夫妻之间。

“陛下跟你露过底了?”谢氏主动打破死寂。

“他借二郎的事试探我,我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