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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能聪明至此,留有两手未可知。”赵伯雍敲着桌同大儿子掰开了说:“倘若司马骄贪污的罪名能洗脱,至少能救大狱名单里的一半官员,他们多和东宫有来往。接下来解决陛下心腹大患靖王,杀再多的官、迁怒再多人,也不如以最名正言顺的理由杀靖王更能使陛下心头畅快!”

赵长风:“这么说,赵白鱼的法子真可行?”

赵伯雍无言,盯着紫檀木桌面,心头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便是他,也很难想到如此完美的解局法子。

饶是他能想到这法子,也不会冒险去救不相干的陌生人,即使‘陌生人’是和他同朝为官数十年的同僚。

赵白鱼,为何偏有那样不堪的生母?

枢密使府。

卢知院毕恭毕敬地送霍惊堂到门口,霍惊堂摆摆手:“本王相信卢老是聪明人。到这儿,不用送了。”

卢知院目送霍惊堂的背影消失,一转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回到书房深思熟虑,将临安郡王的来意说与幕僚。

幕僚深感不解:“这位临安郡王自将兵权上交,便是一派不理世事的姿态,除非陛下调遣,否则闲赋在府,也不结交朋党,甚至是旧部也很少往来。如今做这出,是何意思?”

另一个幕僚则说:“会不会是借此时机笼络朝臣?他在这时候出面,那幸存的三百多人都欠小郡王救命之恩。”

幕僚:“可他是将出头做善人的机会让给了知院!”

执扇的幕僚却说:“官场没有不透风的秘密,如果小郡王有心救朝官,恐怕不止找了知院,应该还找了其他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