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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沉默。

海叔悄悄瞟着赵白鱼,趁热打铁:“郡王生性固执,连陛下也说不动他。自从他得知生母死因,便暗恨靖王,不令他身败名裂、除之后快,就不罢休。但是靖王手里的丹书铁券太棘手,想达到目的势必会伤及无辜……小郡王眼下想必很不好受。”

霍惊堂的生母不是难产而亡?

赵白鱼问出疑惑。

海叔犹豫刹那,还是老实告诉他:“不好说,如果小郡王愿意亲口告诉您的话。”

赵白鱼叹气:“我去佛堂找他。”

话音一落,立刻有一把黄铜钥匙放在眼前,赵白鱼抬眼,正对笑得很和蔼的海叔的脸。

“……”蓄谋已久啊。

佛堂在后院深处,位置偏僻,赵白鱼还是头一次进来。

朱红色院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住,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听海叔说霍惊堂进小院都是翻墙而过,他手里那把黄铜钥匙至今没用过。

咔嗒一声,铜锁顺滑地打开,赵白鱼推门而入,入目是茂密的竹林,中间一条石板小路通往幽静的禅房。

禅房房门没关,一眼能看到霍惊堂的背影。

地面放着两个蒲团,前方则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方的墙壁挂着一幅字画,只写一个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