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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楚之叫老手们继续问:“为什么抢万年血珀?”

孙负乙大口喘气,濒死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临安郡王需要万年血珀救命,帅使……帅使不希望郡王活。临安郡王一死,就能、就能在西北军里安插人……”

后方的郑楚之‘嚯’地站起:“西北军?安怀德意在西北军?是不是东宫指使——快去问明白!”

老手将话带到,孙负乙犹豫再三,余光瞥见有狱卒拿起两张黄纸,窒息的痛苦促使他老实回答:“是靖王!靖王有意谋反,帅使是靖王旧部,对靖王忠心耿耿,他在淮南敛财就是为了养兵屯兵!靖王手里有一支西北兵,朝廷不给钱,克扣军资,想逼靖王交出兵权,安帅使才会盯上赈灾银!”

郑楚之冲出去,站定在孙负乙面前,震惊不已:“安怀德不是东宫的人?!”

孙负乙:“帅使是靖王安插1进太子门党的暗棋。”

郑楚之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多被他忽略的细节此时无比清晰地浮现,不少他疑惑的、想不通的关节此时全都打通了。

安怀德为何动赈灾银子、司马骄和安怀德为何在淮南就斗起来,原来如此!

不对。

郑楚之兴奋得脸颊抽搐,死死瞪着孙负乙:“既然安怀德不是东宫的人,为什么沿途还派人灭口?”

安怀德死了,东宫就洗不脱嫌疑。

“司马骄迟迟不认罪、也不喊冤,有意等安怀德表态,是不是有把柄在安怀德手里?这把柄能致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