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光友登时痛心疾首,委屈小赵大人了。
亲自送赵白鱼到门口,贺光友发现外边停着辆普通马车,里边的人撩开马车帘子跳下来,抬眼望来,连他看了也忍不住赞声轩然霞举。
贺光友:“敢问这位郎君是?”
问话间,赵白鱼走到霍惊堂身侧说:“临安郡王,我家里那位,来接我回去。”
贺光友下意识参见郡王,等回过神才惊觉临安郡王风姿特秀、相貌不俗,怎么民间都传他貌若夜叉修罗?难道京都府的人眼光普遍很高?
他还亲自来接送小赵大人,观他气势面色虽不太温和,倒也谈不上暴戾,莫非京都府众人都崇尚江南的温柔似水?
赵白鱼颔首:“大人留步。”
贺光友目送赵白鱼进入马车,在其低头时,眼尖地瞥见他后颈处似有密集的青紫痕迹,不禁愣住,身为男人自然明白那是什么痕迹,只是衣领处便如此密集,衣领下又该何等可怖?
刚觉得赵白鱼和临安郡王颇为相配的贺光友顿时心疼,委屈小赵大人了。
马车内,赵白鱼低声说:“徐州知府贺光友爱护百姓,忠于朝廷和陛下,堪为良臣。”
霍惊堂:“贺光友在任四年的政绩确实可看。淮南眼下无人可用,小郎有意推贺光友一把?”
赵白鱼:“能不能得圣上青眼,还得看贺光友的个人造化。黄河改道,祸及淮南,并非一朝一夕,长此以往下去,水源和土地都会受影响,而且桃花汛很快又要到了,必须得为淮南留一个熟悉淮南还能干的官吏,带头修固河堤、河道,打好基础,以便后来人继任能好上手。”
要是直接留下个烂摊子,上任新官头疼,索性摆烂,捞一把就走,淮南真就没救了。
霍惊堂握起赵白鱼的手,往他手心里塞剥好的松子,“小郎顾虑周到,有你推荐,陛下会更放心任用贺光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