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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副官重重点头,鼻子有点酸,小赵大人这就是他的嘴啊。

司马骄嘴唇嚅动想说话,赵白鱼截住话头,字字珠玑:“吕良仕在江阳县为官多年,有点手段和人脉很难理解吗?不过是叫人送信,给几两银子就有大把狱卒争这差事,诸位大人为官十余载,别告诉我你们很惊奇居然有狱卒敢收受贿赂……否则为什么就此事参钦差治下不严?难道你们都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底下的人个个清廉如水?”

“要说治下不严,责任还在吕良仕,毕竟钦差接管江阳县尚不足一个月,没时间调1教底下人。”

“再说这信是不是伪造,可以找牢里狱卒问个明白,收受贿赂和买卖纸墨笔砚等证据不至于被销毁,大人稍等片刻就行。再来说模仿笔迹,信件内容牵扯地方三四品大员,如无证据便是诽谤污蔑朝廷命官,按律不仅鞭笞三十还得服徭役,不如都漕大人您告诉我哪个天桥底下哪个勇士敢为几两碎银诽谤朝廷命官?”

司马骄这会儿终于接上话了,“也许是某些才能出众的门客所为。”

郑楚之猛地扭头:“都漕怀疑我伪造书信污蔑你们?”

司马骄:“不过是合理推测,如果运副清白,何必在意?”

郑楚之冷笑:“钦差大人根据这封书信提出质疑,也是合理推测,诸位同僚如果清白,何必在意?怎么还要死要活,仿佛清白全没了?”

司马骄被堵得脸色难看:“书信不能证明是伪造,可也不能证明不是伪造。”

赵白鱼:“吕良仕联系外界势必通过狱卒,找狱卒问明白就行。”

司马骄这才想起问赵白鱼:“你是什么人?”

赵白鱼:“中央禁军步军都虞侯,从五品侍卫亲军,奉旨保护抚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