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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成?”赵白鱼惊得起身,转身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思索这个数。

大景朝每年税收有三到四千万两白银,也是近几年风调雨顺的缘故,商业繁荣但受夜禁束缚,商业税仅占比四到五成,其中江南和两浙最富裕,淮南次之。

江南、两浙以商税为主,淮南则以土地税为主。

每年至少也有二三百万两税收,每年截四成,四五年下来得有四五百万两白银,兼之历年河道贪污银子,还有劫走的两百万两赈灾银,拢共得有上千万银子。

全都入了太子和皇后娘家的口袋?

可是五皇子管北方漕运四渠,那也是个钱篓子,每年得搂多少钱?他们要这钱干什么?已经是一人之下的至尊之位,何必贪这些银子?

何况司马氏以清贵世家自称,在京都府出了名的低调清贫,也算独树一帜,那么贪来的钱花在哪儿?

赵白鱼:“你别是蒙我吧,他们贪这钱没见花的,难道藏起来当摆设?”

吕良仕满头大汗,为了活命显然是真的豁出去了,几乎哭丧着脸说:“大人,您信我,他们、他们是在淮南屯兵。”

好家伙!

屯兵养兵最耗钱,这就说得通了。

太子党在冀州军、西北军和中央禁军都没人,在中央禁军办差的赵长风和赵三郎根基不太稳,虽是拥戴太子,但有时态度不明确,总感觉彼此相互试探。

太子和皇后没底气,利用安怀德在淮南养兵屯兵倒不无可能。

“你知道安怀德养的兵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