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翁确实操着一口江都话,更奇怪的是躺在板车上的男子,人高马大却动弹不得,全身上下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还能闻到血腥味。
是很奇怪的组合。
赵白鱼摸了摸鼻子,背着手避开官差耳目来到崔副官所在的院子,将他的怀疑告诉魏伯。
魏伯:“我今晚去探探。”
赵白鱼:“别打草惊蛇。”
魏伯:“放心,只要不是小郡王那样的身手,很少人能察觉到我。”
夜幕降落,魏伯摸到黄青裳等人落脚的院落,躲在墙根里偷听到黄青裳和老翁混进客栈上告钦差的意图,心惊之余,不动声色地潜入隔壁房间,找到被割断脚筋手筋还捆住身体的王国志。
在他胸口找到匪帮纹身,大致确定这一行人的身份,魏伯便返回赵白鱼的房间,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赵白鱼惊讶不已:“江南皇商孤女黄青裳和邓汶安的父亲,还有真正的凶手王国志?也是奇了,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搅和到一起,要状告淮南安抚使参议官,还真把淮南的天给捅破了。”
来回踱步,思索,赵白鱼猛然想起一件事,他似乎一直没深思霍惊堂为何出现在扬州,他不该在京都府吗?
一开始没想太多,以为是为他而来,但为什么停在扬州?
是啊,霍惊堂停在扬州干嘛?
是为淮南官场而来?
元狩帝见他蛊毒好了便又重拾信心?那六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