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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戏一结束,人潮很快散去。

老鸨用姑娘们的卖身契和赵白鱼的银票交换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砚冰在赵白鱼左侧小声道:“五郎,一双鬼手,出神入化。”

赵白鱼动了动嘴唇:“你哥我是赌博的祖师爷。”

想当年还是靠他在外摆摊和人赌博才赢了买下砚冰的钱,后来还帮嬷嬷买药、帮魏伯还赎身钱,以及这些年来的生活所需花费,都靠他乔装打扮钻进赌博摊子里挣回来的,直到有正当营生才不再碰赌。

郑有赌技的确厉害,可有他在三教九流堆里磨炼出来的赌技厉害吗?

赵白鱼嘱咐砚冰:“把姑娘们都接到马车上,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砚冰早就机灵地叫来几辆马车,让歌女们进车,而后两人跟随在马车后离开。

待他们一走,楼上雅间的窗户才关上。

“那是赵家四郎,昌平长公主所出,向来不受待见,平庸无能,据闻心胸狭窄,擅长溜须拍马,不可与赵五郎比拟。因您的临时起意,赵宰执让赵四郎李代桃僵,现在是陛下赐给您的‘未婚妻’。”

将一男子称为主君的‘未婚妻’,有种将对方当成未来主母的别扭感,副官皱眉,忍着怪异感将手心的银票拿出:“这银票就是赵四郎刚才买歌女的钱,和前段时间有人抬着郡王府出来的大批金银存进银号里给出的银票票号是一样的。经查,那批金银正是从郡王府抬出去的聘礼。将军,赵四郎用您送出去的聘礼,买了二十个歌妓,其中还有京都名妓!”

副官最厌恶狎妓的浪荡子,忍不住道:“这种人进府会成为一个大麻烦,不如一折子告到垂拱殿,陛下肯定偏向您!”

霍惊堂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右手腕上的佛珠手串,笑了笑,反应没副官那么大,可以说很平静:“他叫什么?”

“赵白鱼,无表字。”

“我记得今年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