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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她在赵白鱼三四岁前,因昌平长公主的恶毒而心存偏见,同俗人一般冷眼旁观这孩子在冷漠的后宅里艰苦求生,却也是赵白鱼在她受风寒病重濒死时,花光偷偷积攒下来的银钱,磨得脚底满是鲜血,亲自跑医馆请大夫为她医治,为她抓药、熬药,试问如何还能狠下心不疼惜赵白鱼?

“大不了我们敲登闻鼓、告御状,一头磕死在京都府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我不信赵宰执能一手遮天。”砚冰认真说:“四郎,别为我们被赵家人威胁,不值得。”

他比赵白鱼小三岁,七岁时逃跑失败,差点被人贩子打死,是赵白鱼救了他,带在身边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被照顾长大,又教他读书认字。

在这世上,除了亲生父母,再无人比赵白鱼更重要。

如果可以,砚冰真想杀了赵钰铮,替赵白鱼出气。

赵白鱼眯起眼笑:“没那么严重,我有活路。”

秀嬷嬷狐疑:“真的?”

赵白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倒确实没有。

秀嬷嬷和砚冰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放心。

“小郡王不是好应付的,他要的是赵五郎,不管本意是嗟磨还是一见钟情,一旦你嫁过去就是愚弄欺瞒,怕不是所有怒火都朝着你发。”

赵白鱼:“小郡王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