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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很是感激,而后关门。

赵白鱼双手拢在浅青色宽袖里,斯文儒雅,还有一股春风般的柔和温暖气质,他垂着眼眸向前走,绕过巷子转角差点与一妇人相撞。

妇人裹着头巾,神色慌张,捂着胸口先声夺人地骂赵白鱼。

赵白鱼不欲与之纠缠,一再退让道歉。

妇人许是有事在身,悻悻唾了口就匆匆离开,赵白鱼临走时瞧见地下有一块牌子,捡起看,发现是宫人出入大内的牙牌,不由疑惑。

那妇人是宫人?

没记错的话,她刚从陈府后门出来,难道和恩师有什么关系?

恩师桃李满天下,为人乐善好施,知交也多,说不定是宫里结交的朋友,或府内有什么当差的人是那妇人的亲友。不过牙牌丢失事大,重则丢命,还是交给小门童保管,要是妇人发现丢失牙牌,肯定会回来问门童。

如是想着,赵白鱼便回去将牙牌交给门童保管,又埋头赶路,在另一条街遇见陈芳戎,恩师的大儿子、特意吩咐门童不准放他进府的陈家大郎。

陈芳戎穿着国子监太学生校服,腰间系一块云纹玉佩,端地君子翩翩,温润如玉。而他今年二十,有状元之才,十六岁中举,被恩师压着多读三年书才同意他今年参加会试,与赵白鱼有三年同窗之谊。

但陈芳戎不喜欢赵白鱼。

在他心里,赵白鱼大概是两头白面之人,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他父亲,实际依靠家族荫蔽、毫无才学,实在比不得光风霁月的赵家四子,尤其是赵五郎。

“师兄。”赵白鱼拦下陈芳戎,取出他从宝华寺求来的祈福签送过去:“我前些日子去庙里三跪九叩替你求来的灵签,祝你旗开得胜、金榜题名,文思泉涌、如有神助,考的都会、蒙的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