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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睢眼睛眯了眯,也不费工夫去纠正一个从未爱护过孟渟的人,他皱了皱眉道,“五月二十号,那不是孟渟的生日吗?”

孟渟新旧身份证上只有年份不一样,他一直以为孟渟的生日就是这天。

可怎么可能那么巧,吴凤娇就在偏偏在孟渟生日那天知道了孟渟的存在,去接了他回来。

吴凤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但随即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那死丫头在那个旮旯角落生的,谁知道,说是刚出生两三天,但谁知道是两天,还是三天啊。”

“二月还是十二月的哪一天来着……唉,我哪儿记得住,要上户口了,我就挑一个我记得住的日子了。”

那一天是孟家每年给她打钱的日子,吴凤娇想忘也忘不了,她觉得挑这个日子给孟渟当生日还便宜他了呢。

一个姥姥不负责到这种地步,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孟渟到底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晏睢的声音低沉些许,眸中的寒光更甚些许。

面对晏睢的问题,吴凤娇再次沉默了一下,然而她就没对孟渟上过心,她应该是有在孤儿院听到过一两耳朵,可随着时日渐久,她就给忘记了。

所以孟渟可能去年就成年了,也可能晏睢还要多等上几个月。

“他那个时候太瘦了,就和五六岁小娃娃差不多,说他七岁都觉得太大了。”

吴凤娇难得心虚了一下,想起她第一次见孟渟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只肥肥的老猫,坐在房间最角落的地方,她和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他从头到尾一句都没搭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