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流豫从北魏赶来南楚,楚皇的寿辰只是借口,她是顺便,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血玉麒麟佩。而这样东西,她也势在必得。

谢昀眨了眨眼睛,那这可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发现了,江湖在找,四国皇室也在找,这些年来,似是而非的消息太多,但每一次都能牵动很多人的眼睛和心思。

这不,司马流豫都为它到南楚来了。

“你说,我们要是在南楚……”谢昀话未继续说,但意思很明显。

俞乔确是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到南楚来,不仅不能死,必要的时刻,我们还要保全他的命。”

司马流豫到南楚来,最大的危险不是楚皇,而是吴国和晋国,还有几乎被他架空了权力的魏皇,他们才是最想他死的人。

司马流豫不是不能死,他是不能死在楚国,否则魏楚必然要起兵变,而晋吴也不会放弃渔翁得利的机会,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战事,又会再次席卷天下。

分久必合是大势所趋,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刻,最关键是江湖有一个明空,他才是那个最希望战乱的人,俞乔要和他对抗,就不能让他如意。

所以,怎么想,司马流豫都还不能死。不过,也没到他们担忧司马流豫安危的地步,他要是那么容易死,早就死了。

谢昀轻哼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俞乔说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没忘了,司马流豫让杨昔在篙草原上,要俞乔的命。

有点不可思议,但他觉得司马流豫和他是同路人,又或者是他身边的某个人和他一样,只有这样,他才会和齐凰儿一样,将俞乔视为威胁,除之而后快。

但一切还得等他见了他再判断,再说。

谢昀睡着,俞乔回到书房,却是将放着谢昀书信的那个盒子拿了过来,信纸放到一边,俞乔琢磨起了这个盒子。

原本她也和觉远一样,觉得重要的是,她阿公放在盒子里的手稿,但现在看来,重要是这个盒子本身。

盒子,木盒……她阿公是要告诉她什么?

俞乔思索着,王伯进来将俞乔要的一些资料放在手边,就要悄悄退出,却被俞乔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