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错了,但我愿意弃暗投明,从此追随于你!奉你为主!”

俞乔和谢昀还未反应,秦述就先一屁股坐歪,滑到地上去,那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池胥人很是觉得难堪,但他都放下膝盖的黄金了,就也完全豁出去了。

“楚国池家嫡系三房幼子,行九,名胥人,年二十,今年六月及冠,”

作为家族与他及冠礼物之一的北境之行,将他完全陷进来了,眼下,他正要将自己卖了保命保名声,且还要担心人家不愿意要他。再憋屈再无奈不过了。

“我二叔池赢是这次楚国出征赵国的副帅之一,我对赵国和楚国边境这一带的地形,有过研究,相对熟悉些!”

俞乔和谢昀依旧沉默以对,毫无波澜,无惊无喜也无鄙夷。

池胥人咬了咬牙,就详细说起了篙草原周边的地形特征,洋洋洒洒,详详细细,毫无保留,能说的都说了。

口干舌燥,加上莫名的紧张,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忐忑地看着俞乔和谢昀。

“秦述!”俞乔忽然转头喊了一句秦述,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秦述蹭蹭蹭跑远,又蹭蹭蹭跑回来,扔给了池胥人一身又脏又臭又破的衣服。

池胥人在短暂愣住之后,立刻欣喜若狂起来,全不在意他人看他的眼光,当即就脱衣服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