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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树的脑袋油光瓦亮,在光照下,“刷”地闪过一道光,仿佛能当镜子用。

但与他明亮的脑壳不同,他的脸青紫交加。

还一瘸一拐,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跛着腿走来。

莘烛托着腮笑眯眯地打量他一眼:“钱部长,装扮的精致,请坐。”

欲哭无泪的钱树颤巍巍的:“好的。”

他拘谨的表情和两日前堪称用鼻孔看人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咳,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事呢?”

他的眸光甚至有几分躲闪,尾音隐约还带着颤音,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这也不怪他怕。

他最近是真的撞邪了,出现了那么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不说莫名变成人形避雷针,吃饭吃出蟑螂产子,喝水喝出黑白头发,下个楼梯都是用滚的。

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一而足,总之,他就是那个喝水都能呛着的倒霉蛋。

钱树像是被衰神附体了一般。

他也找人看过。

但一向与他有点交情的大师一瞧他这个样子,听了他的叙述,直接退了定金说一声抱歉就跑了。

他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了龚真先生,然后他说他也毫无办法,彻底让钱树绝望。

在深刻认知到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后,钱树忐忑地来了。

饱经风霜的钱树:“莘先生。”

莘烛环着胸,好整以暇地笑道,“这一顿想必钱部长不会吝啬吧。”

“啊,不介意不介意!”钱树还琢磨怎么赔罪,一听有下坡,钱树立马顺坡下驴。

不就一顿饭吗,让他干什么都行,再这么下去,他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