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荆陷入一刻的沉思,崔洛给他的印象是狡黠,脱俗,纯白的样子。与权势,世故,阴谋似乎根本沾不上边。但此刻,范荆不这么认为了,他不管崔洛想干什么,既然大家的目的都一样,那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了,“好!我范荆从今日起,与崔洛一同进退!”

范荆正要发誓,崔洛挡下了他的手,“别发誓了,不灵的。”

范荆:“你这人着实古怪,那你我既然做了这笔交易,我要是想见她”

崔洛挑眉瞪了范荆一眼:“范兄,你不能得寸进尺啊,我好歹也是新科状元,总不能让旁人知道我内宅不宁吧!”崔洛默念了几句‘罪过’,她虽不懂什么是‘爱’,但也并非一定要当法海。

只是太容易满足了范荆,就怕他将来不能为已所用。

范荆这个时候神色已经放松了下来,起码他知道还有机会和他的月儿在一起。加之崔洛的样子看着孱弱消瘦,又是不能人/道。范荆只觉身心舒畅,失而复得的美妙,让他连连扬起了唇角,“哎!崔兄,你若早说这话,我也不会冷落你至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你今日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崔洛拍着胸脯:“那是自然,我以我继兄的人格做当保。”

这话听了没什么问题,萧翼又是个长信侯府爵位的继承人,年纪轻轻,扬名天下。可范荆闻言后,缓了几息,才道:“好吧,我信你!”总感觉崔洛不甚严谨。

崔洛满意一笑,“这才对嘛,来,范兄,咱们喝几杯,此后恩怨一笔勾销。”

崔洛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这世间的确有人会让出自己的妻子,但她这个态度却是让范荆讨厌不起来了,范荆爽快应下:“好!你我再无恩怨。”

顾长青回府之后,直接去见了承恩伯。

父子二人其实很少单独谈话,多半不是为了公事,就是因为顾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