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崔洛感觉不太妙,总觉得萧翼想要毁了汪直在她心目中仅剩的一点好感。

果然不然,萧翼微勾唇,“汪厂公权势遍及朝野,为兄听闻他圈养了娈//童,少年数名,像你这样的容色还是离他越远越好。为兄之意,你明白的吧?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他日你在朝为官,和这种人不可深交。”

汪直此人的确深不可测,崔洛表示并不想知道他的私事!能被崔莺莺逼着入宫当了阉人,他估计是受了极大的心里创伤。

崔洛:“是是么?”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假笑了,忙是转移了话题,既然库图的死还另有其因,那她便等着就是了,总有一天会大白的。她又问:“那你与缙王,安王又是怎么回事?侯爷可知情?”

萧翼轻咳了一声,哄骗少年不是他的专长,他恢复严肃,道:“父亲只知领兵大战,其余一律不过问。我与两位王爷本就是旧交,私底下走得近也实属正常。”

这个回答太过敷衍,且模棱两可,但又无懈可击。

萧翼就是存心不跟她说实话。

不过,换言之,谁又愿意把大实话放在嘴边呢!他提防她也是情有可原。

崔洛随意‘哦’了一声,全当自己不曾问过。萧翼这个答案已经一目了然了。

用饭时,崔洛抿了几口酒。她酒量一直不行,曾遭同僚屡次嘲笑过。今日喝几口主要是为了御寒,一会回国子监大约就该夜深了。

萧翼也不挡着她。不过,看她喝酒就跟喝□□一样,免不得觉得好笑:“不能喝就不要喝,又没人逼你。”

丫鬟端了一碟削好的甘蔗过来。入冬之后,落了霜的甘蔗尤为清甜,剥去了外面一层坚硬的厚皮,切成了小块,果肉/白/嫩/细/润,还有丝丝甘甜/汁液溢了出来。

萧翼亲手夹了一小节过来:“觉得白酒辛辣,就吃点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