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轰然大笑了起来。

吴甄剑面色尴尬,他年纪比崔洛大了六七岁,已经是成年的男子了,这些少年郎是故意在揶揄他,他心里自然很清楚。

吴甄剑也极为不喜自己的名字,奈何他这一代就是‘甄’字辈,吴家老爷子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想的,取了一个‘剑’字。

本是寓意极好的名字,‘甄剑’可谓出类拔萃,吴家是盼着子嗣成才,谁料却是谐音成了‘吾真贱’!

崔洛站在吴甄剑身侧,个头比他矮了不少,不过气场却极佳,她是今日的主角,大兴县衙的师爷也登门喝酒,夸她是麒麟之子。吴甄剑在现场,怒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场面一度难堪。

崔洛道:“长梅!吴公子如今可是举人老爷,你这话莫要再说了。”崔洛很严肃的批评了顾长梅一句。

顾长梅心头一颤,呼吸顿了一顿,无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憨笑了两声:“好!好!是我之过。吴公子千万别放在心上。咱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又怎会在意名讳上漏洞。是否真贱,不是旁人说说就可以了。个人品行修养不关旁人的事。”

士子的德行也在仕途的考量范围之内,德行有亏之人届时春闱之后是没有殿师愿意举荐的。

试问一个品德不良的人,将来做了官还不得是贪赃枉法之徒?!大明对贪官的惩戒是前所未有的严格。不然也不会有海瑞那样的人物风云官场,还能好端端的活了那么多年。

大明历史上最惨的就是扒皮充草的案子。

吴甄剑今日本不想过来喝酒的,但两家毕竟挨的近,而崔洛不过只是考过了府试,连个秀才都算不上,他过来也只是展显自己是如何的大气!

没成想,酒席一开始,他就吃了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