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她估计很难忘记了。

怕是将来的新帝也没她此刻的‘眼福’吧。

刷好碗时,书院就差不多开饭了,四人没有回寝房,直接在饭堂吃了晚饭,这之后再接着刷碗。

顾长梅歇息期间,抬起自己原本均匀修长的手,此刻已然变得发白微肿,左右看了看,突然心生一计:“你们说我,要是我的手伤了筋骨,是不是今晚或者这一次就不用誊抄《滕文公》?”

王宗耀也不想抄的,可顾长梅的法子实在逊色。总不能当真将自己的手给弄残了吧?!

裴子信不太客气的瞥了他一眼,这些富家公子,好吃懒做,不过是洗了几只碗而已,哪里能伤得了筋骨?他自己五岁就帮着家中种地,手被镰刀割伤过寸许长的口子,也不曾留下后遗症!

“你那手不过是在水里泡久了而已,一会就能好了。”裴子信根本没有领会到顾长梅的意思。

顾长梅和王宗耀僵住了。就好像裴子信的纯良无时不刻都在衬托着他二人的‘奸诈’!

崔洛:“”她忍住没笑出来。

胡勇的事,全书院已经皆知,这些人当中不乏顺天府亦或是官差家中的子嗣。晋江书院的学子犯了人命案子,他们想打听点小道消息也不是没有机会。

加之,崔洛,顾长梅四人为胡勇奔波了一天一夜,学子们暂且将‘告密’一事抛之脑后。待四人从饭堂出来,寝房里已经烧好了上等的红箩炭,这种炭烧起来没有烟尘,挂着香囊在旁边,不一会就熏的满室清香。

还有学子将自己珍藏的小酒也偷偷拿了出来给几人暖身子。

少年们的怨气来的快,情义来的更加突然。

一时间,又是一团热闹友善,毕竟所有人都面临着同样的难题:誊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