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没穿错裤子?该不会是从万花楼里顺手牵羊得来的吧?!

崔洛正要躺下,隔壁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了过来,是裴子信正‘鄙夷’的瞪着她,好像是在质疑崔洛的品行有问题。

而后,他更是弃了书本,干脆掀了被子将整个人都盖住。仿佛是要与崔洛等人隔绝。

崔洛:“”年轻人啊,真是经不起一点刺激。她猜,自己大概是惹裴子信厌烦了。

老实人年少时,照样还是老实人。

第二日,天光熹微,崔洛是被一阵嘈杂嬉闹吵醒的,屋子里除了在看书的裴子信之外,再无旁人。

崔洛一听外面的动静,就知道院子里现在是个什么场景,她惧寒,起榻后迅速穿好衣裳,就将汤婆子灌满抱着捂手了。

其实,要是单与裴子信同住,她会省去不少麻烦,这人似乎直接当她不存在,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若只有他在屋内,崔洛根本用不着悄悄行事。

这一日上午由晋老夫子详细讲解了程朱理学中的一些精髓,学子们大多无心课业,一门心思都惦记着外面的皑皑白雪和枝头停息的麻雀。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下学,在下人将雪铲尽之前,后院总算堆了几个雪人,都是按着徐夫子的模样堆出来的,只可惜徐夫子的眼睛只可见寸丈之内的东西,压根注意不到自己成了富家子弟玩闹的对象了。

对此,裴子信更是看不惯他们。

要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者即为父,在裴子信眼中,同窗们皆是大不敬。

夜色渐黑,后院的气氛却愈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