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承恩伯府是崔家的姻亲当中门庭最高的一户。

崔老太爷的意思是让崔洛多走动,将来熟络了也利于入仕。所谓的政治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谁的关系网纵横交错,谁就能走的更远。

萧翼便是这样一个黑白通吃,甚至于不问善恶都结识的人。

在这一点上,崔洛自问始终输给了他。

崔洛应下:“孙儿知道了。”

她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崔老太爷还想教导她几句,却是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再看崔洛的眉眼神态,与崔范有了三分相似。

崔老太爷悲从心起,挥了挥手,让崔洛回去:“行了,你今日才刚入京,回去歇着吧。”

崔洛走出月洞门,仰头是被浊云遮住的圆月,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小径两旁已经落了霜,眼看京城就该下雪了。

科举入仕这条道,她已经走过了两回,尝过的艰辛还得再重复一遍,她没精力哀悼过去的两世,今后的路还很长

次日一早,崔洛与洛十娘便从崔家的石墩胡同出发,同乘一辆马车的人还有顾长梅。他虽对顾长青交代,是留在了崔家。但崔洛一整晚并没有看到他。

换句话说,这人就是夜不归宿,连身上的衣袍也没换下。

崔洛自然不会直接问他,是不是又去掀花魁的裙底去了。

洛十娘显然很紧张,初进崔家大门,她已经够忐忑了,现在又要去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