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就是家族与家族之间巩固关系的一场交易罢了。
回到小院,童妈妈端着账本过来:“小姐,您上个月在账上支了五百两?你都做什么去了?”
虽说沈氏的嫁妆已经归为楚棠自己打理,但私库账目和账本是在童妈妈手上的,童妈妈是沈氏的奶娘,她以为这般事无巨细的伺候照拂楚棠,就是对沈氏在天之灵最大的慰藉。
墨随儿与墨巧儿闻言,皆是面色一滞,二人互换了眼神,墨随儿道:“童妈妈,老祖宗既然将夫人的嫁妆还给了小姐,那便是小姐自己做主了,您又何必多问。”
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童妈妈就更不高心了:“你这个倔嘴!小姐这才多大,五百两是小数目么,用在哪里,怎么用的,总得有个去处!”
童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凡事一板一眼,皆是按着规矩来,从不僭越违礼,是个老实本分,但也顽固的老妇。
若非看在沈氏以及她的确是真心护着自己的份上,楚棠怕是就早将她大发到小厨房里做活了。
楚棠脸上无半分他色,稚嫩的小脸太过清淡,让人有种不太真实的疏离感。
她道:“童妈妈,你是从金陵过来的,也知道沈家祖上是靠着什么发家,这陶朱之道也是幼时母亲教会我的,如今我不过是拿了自己的银子去做了正经事,这都要一一向童妈妈你汇报么?”
童妈妈立马察觉到不对,脸色欠了一欠:“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老奴哪能让您汇报。”她还是觉得楚棠的行径不妥,又道:“小姐,您莫不是拿着银子去……”做买卖?
不能吧,小姐这才多大!
况且,士农工商,小姐是官家女儿,要去经商的话,恐怕不合规矩,会损了楚家百年簪缨的清誉。
楚棠哪里不知道童妈妈的所思所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