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页

六十多岁,姓刘。

姜彤打发喜儿去给她买纳鞋缝衣要用的针线。

等身边没人了,她小声才问,“刘大夫,我身体还好吧?”

刘大夫捻了捻胡须,慢悠悠道:“已无甚大碍,等过了头三月,胎儿就稳当了,平日多注意些就成。”

姜彤想骂人,稳个屁,我不乐意它稳。

心想着大夫你看不出来我年纪小,生孩子很危险吗?

奈何再怎么焦急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大夫没听出话音,姜彤不信邪。

把话说明白了点:“刘大夫,你也知道,我年纪幼,这生孩子吧,应该有风险吧”

事与愿违。

这位刘大夫完全曲解了姜彤话里的意思,以为她是在担心孩子,便只是摇头晃脑说了一些好好养胎不要劳累之类的话,然后又开了三剂保胎药,让拿回去吃。

纵使姜彤心里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也不敢大咧咧直白地问大夫求堕胎的方法或者药物。

她隐约知道好像有不少朝代女子若无故打胎视为犯法,触犯法律恐会坐牢的,大周朝有没有这条律法姜彤不知道,但她不敢冒险。

谁家正常女子平白无故要来打孩子的,有身孕放谁家不是一件大喜事,若叫让人知晓你要堕胎,还不得编排出多少个故事。姜彤又不傻,她可不想横冲直撞的,别最后事没做成反倒惹一身麻烦,得不偿失。

算了,这医馆里人来人往的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姜彤心思一闪,眼珠子转了转,对啊!这时候可是有稳婆这种职业的,虽然不是专业大夫,但是常年帮妇女接生孩子,这些事多多少少应该懂得些,改明儿她寻个靠谱的,私下把这意思透露几分,利帛动人心,不怕没人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