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狄亦道:“陛下,陈大人说的是,臣愿领兵出征,势必取蛮人首级。”

林榛态度坚决,“不必多言,朕自有主张,眼下东有观沧,南有星汉,若此两国并为一股力量,圣安也将陷入危局,颐国还有多少兵将可用?”

陈坚翁道:“禀陛下,现下首都兵力不足两万。”

“颐国号称不败雄狮的苍冥军呢?”

“颐国落败,苍冥军便不知所踪,据微臣所知,这苍冥军神出鬼没,只听命于颐国皇帝,要想找到他们,恐怕还得从那位入手。”

琼华宫紧挨皇帝居住的养心殿,原是预备给皇后住的,自然金碧辉煌、宏伟壮观。宫门朱漆仍旧如新,却只有装备齐全、身披铠甲的侍卫,不见绰约多姿的宫人侍女,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竟透出几分阴森可怖。

陆洗招手让两名侍卫将内殿的门推开,林榛一人走了进去,侍卫又将殿门关上。夜里更深露重,陆洗手抄在袖子里,守在殿门前,不敢走远一步。

锁住郑舒南的囚笼就放在这座内殿里,原先只铺着硬木板的囚笼,现在已被装饰得富丽堂皇。郑舒南躺在囚笼摆放的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绸缎里,青丝洒落在枕头上,熟睡的容颜宁静而美好。锁在脚腕的银链从被子里延伸到囚笼的金柱上。

林榛安静的注视着,银链、囚笼、侍卫,这些都是他用来囚禁施予卿的枷锁,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将人紧紧的攥在手心,确保施予卿已是他的所有物。

当初出兵颐国,林榛便是兵行险着,倘若输了便只有死路一条。但林榛赢了,他得到了施予卿,更得到了施予卿的天下。

苍冥军是颐国在日渐腐朽的情况下,仍能屹立不倒的中枢力量。林榛当初也与其交战过,那的确是股骁勇善战的军队。

现在,林榛清楚他必须将苍冥军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