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桓抱臂站在一边,想了想道:“不如叫藏酒山庄?”

舞怀袖不高兴道:“老土。”

“那你说叫什么?”

“秦、宅、怀、酒!”

春雨细无声,微有些湿意点缀在柔软的小草上,晶莹的水珠缓缓滑落,没入松润的土壤中。

阔别多年的祥奉小城依然生气勃勃。青石板路铺向城中央,在冰雪融化的河面上,小小的青石拱桥卧在河上,河水极清,涓涓流淌。

桥边有一排排青石瓦房,其中一间门前是一个小茶铺,两个仆童熟练地煮着茶,清香袅袅,带着独特的江南韵味,在祥奉这样的北方小城极为少见,是以生意也挺好。

里头是个小四合院,庭院中种着葱葱青竹,墨绿傲节,雅致无双。

一个青衣男子躺在竹下的睡椅上,长长的凤目微合,眼角有一颗浅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扶手上,指间有茧,修长,有力。

将所有的包袱放下来之后,他忽然感觉的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宁静,简单而充实的小日子,其实也挺不错。

身边一个白衣男子正为他沏茶,丝丝冒着热气,清香四溢。

“白启,”男人忽然睁开眼,黑眸中透着平静和满足,“比起跟着我,你应该有更好的去处。”

白启一愣,放下茶杯淡淡道:“对白启来说,跟着公子就是最好的去处。”

他深深望他一眼,坦然道:“你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回应你。”

白启忽而笑了,道:“能一辈子在公子身边,足以。”

“…是么…”